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舊 2005-01-19, 20:05   #1
大濟
攀言癌症患者
 
註冊日期: 1999-11
住址: Madison
文章: 689
大濟 是普普通通的會員
運動攀登和「自閉症」

今天和 Madison 岩場的一位工作人員聊天,才知道她過去三年一直在主持「自閉症」(autism)兒童的攀岩活動。參加的小孩從 4 歲到 14 歲都有。

她告訴我,她的計劃主要的是讓自閉症兒童有個運動的機會。自閉症者不太習慣一般「團體」的運動,如足球、籃球。所以缺乏運動使得自閉症兒童,尤其上肢肌肉慢慢的退化。運動攀登比較個人化,規則少,自閉兒童很容易上手。三年來,她告訴我,參加的人有增無減,還有不斷回鍋的。

對於家長,這也是一種教育。她告訴我,不少的家長起初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。結果不少的家長發現小孩比他們想像的堅強。小孩爬岩後,身體比較茁壯,變得比較活潑,要求會增加,這些也都加強了親子的互動。而親子間的互動,至少對有自閉症小孩的家長而言,是彌足珍貴的。

運動攀登對自閉症兒童有沒有治療的效果?這個問題我不敢回答。但這位女士所作所為讓我感動。我也聯想到一個問題:運動攀登對臺灣的弱勢族群有沒有幫助?

運動攀登是全球化的運動之一,而且越來越風行。但和一般的運動不同,在全球化的同時,運動攀登非常快的商業化了。商業化的代價是偶像崇拜、標榜個人主義、雅痞化、符號化(symbolization ﹣﹣蜘蛛人,Vx,5.x,首登,名次, etc.)。運動攀登在臺灣的發展也不出這個模式。

我們必須活在一個充滿符號的世界裡嗎?也許我們必須,這個世界本來就充滿了符號,事實上,符號帶動了這個世界。但,除了這個「不得已」外,我們有沒有別的、多一點的選擇?在臺灣,運動攀登除了爬爽、搏取掌聲、首攀命名、為國爭光以外,能不能帶給臺灣社會一點別的東西?

如果運動攀登能幫助建立信心、促進人和人彼此的良性互動(像 PA 所標榜的),那有沒有可能把運動攀登帶進弱勢族群裡,讓他(她)們也爬的爽,爬的有信心,也爭取到一些掌聲,也雅痞一下 ﹣﹣或者簡單的說,讓運動攀登發揮它應該發揮的影響力,讓運動攀登有一點「社會性」?

我不知道答案。但我期許臺灣的運動攀登不會鑽進只有「符號」的死胡同。我也期許運動攀登在臺灣的發展是可以多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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